那天夜里,林辰翻遍了家里所有的旧资料,试图找到自己人生中那两年缺失的任何线索。
无果。
但他脑中浮现一个画面——
国中时有个晨会演讲,请来一位神情诡异的退休老教师。
那人说过一句话:
「有些教室,关起来是为了保护你们,不是为了锁住什麽。」
他记得那人姓章,讲话时手一直握着一支断掉的红笔。
林辰打开学校官网,从退休教师名单中找到他:
章绍仁,前任教务主任,已退休。
曾任教班级:三年四班。
林辰冒着违规风险,偷偷潜进校务处的旧资料库。
那里储存了许多「不对外公开的行政档案」。
他在一个被封起来的铁柜中,找到了一本标记为「特殊转班纪录」的灰sE档案夹。
他打开来看,里面只有几页影印纸,其中一页x引了他注意。
页面标题是:
【第四间教室出席转换登记表】
表格上只有几行名字。
但最底下,赫然有一行:
签署人:章绍仁自愿转出
日期:年月日。
备注:同意永久保留观察身分,留於教室之内协调轮替规则
林辰愣住。
这场「轮替」是有人主动签下来的。
而这个章绍仁——并没有消失,他留下来了。
但最诡异的是——表格的右下角,有个名字。
不是被交替的人,也不是老师。
而是:林之辰初次被提名
「我不是第一个。」林辰喃喃。
「我可能是,最早被写进去的人。」
他回想起那本笔记本上,写着他的名字是「第零号纪录」。
如果章绍仁留下来监管,那麽这间教室,不是单纯的闹鬼,而是某种规则型空间。
一个需要「人」来维持规则运作的空间。
就像是出席表必须有人签到,班级名单必须有人对应。
这是一场存在的轮值游戏。
回家後,林辰再次打开那本笔记本。
上面出现新的一页,页面已经不是笔记,而是一张表单。
标题写着:
【交替授权表】
下方有三个空格:
签署放弃名单位阶
指定替代者选填
自愿留下永久
最下方,有一句话:
你可以不消失,只要你愿意写下下一个人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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