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辰整晚没睡。
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白板上的那三行字,一直在他脑子里重复闪现。
她看到你了。
你已经进来了。
不要回头。
他试着用理X解释,告诉自己那只是幻觉,是疲劳过度导致的脑部恶作剧。
但当他拿出书包里的笔记本,发现昨天那一页的内容真的消失不见时,他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了。
他记得自己有写笔记,还记得用的是蓝sE的原子笔,写得密密麻麻。
现在,整页空白,只留下最後一行潦草的笔迹:
「不要回……」
他不记得自己写过这行字。
他尝试用橡皮擦去那行字,却越擦越黑,像是笔迹本身渗进了纸里,变成一种说不出的痕迹。
林辰将笔记本合起,丢进cHU屉里。他不想再看到它。
上学路上,空气异常,像是闷着一层雾气。
班上依旧吵闹,有人玩手机,有人趴睡,没有人发现昨天的那间教室有异状,甚至没有人提起那间教室的存在。
直到导师点名。
「林辰」
「有。」
「刘廷安」
全班安静了一秒。
「刘廷安」老师又叫了一次,眉头微皱。
「咦」後排有人小声问,「廷安不是昨天最後一个走的吗」
林辰心头一紧。
他记得,昨天自己回教室拿书包时,确实听到教室里还有动静。
那声细碎的咳嗽声……那不是自己的……
下课後,老师请林辰去办公室。
「昨天你是不是有回教室」老师问。
林辰点头。
「你有看到刘廷安吗」
「……没有。」
老师沉默了一会,拿出一张纸。
那是昨天的点名表。
「这是昨天晚上留校学生的纪录,廷安签过名,但人现在没回家,家长说联络不到他。」
林辰看着纸上的名字,愣住了。
——刘廷安的名字,像是被人用修正Ye涂掉过,还反覆擦拭,字迹糊成一团。
「这张纸……是你擦过的吗」老师问。
林辰张口,却说不出话来。
他想起笔记本上的那一页,想起那句写了一半的话:
「不要回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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