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扔在人群中,脸色惨白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心里万般情绪翻涌,撞击得她五脏六腑生疼。可再疼也要忍下去。父皇死了,大哥死了,二哥也死了。她还得守着他们所爱的人和虞氏剩余的族人。尊严又算什么?虞长歌的手死死扣着地面,指甲几乎都外翻,渗出暗红的血。半晌,沙哑暗沉的声音响起:“我……”所有的屈辱,都让她一人承受。“我虞长歌,不知廉耻,行若狗彘,妄图攀龙附凤……”这话一出,百姓一片哗然。“这还是那个仙姿玉质,骄傲高贵的长歌公主吗?怎么会做出如此无耻之事……”“我就说虞氏皇族全死了,她怎么还活着,竟是靠这样的下贱手段,毫无半分风骨。”“亏我刚刚还可怜她,真是恶心至极!”一句句难听刺耳的唾骂传入虞长歌耳中。她却置若罔闻,只看看楼文渊,不等催促,就又喊出第二遍,第三遍……“我虞长歌,不知廉耻,行若狗彘,妄图攀龙附凤。”“我虞长歌,不知廉耻,行若狗彘,妄图攀龙附凤!!”一遍比一遍大声。虞长歌不知自己喊了多少遍,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而难听,每一个字出口都如刀在喉头划过。直到暮鼓响起,所有百姓散去。楼文渊缓缓走近,居高临下地俯视她,语气淡淡:“看看你自己现在有多下贱。”虞长歌心口破了个洞,汩汩往外淌血。眼前这个人,曾是她付出半条命也要救下的爱人。眼前这个人,曾对她说过:“长歌,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!”虞长歌就这么看着他,半响,重重将头磕下去:“求陛下信守诺言。”楼文渊心口一抽,抿紧了唇。得不到回答的虞长歌一个接一个磕头。“求陛下信守诺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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