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施婉宁,是你占了我的位置!”施婉宁浑身一颤,竟无力说出一句反驳的话。
入夜,施婉宁才回到王妃院。
春桃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,骤然红了眼:“王妃,我去请大夫。”
施婉宁疲惫的坐下,目光落在桌上那副半成的护膝上。
她看了看自己的手,唇边溢出一抹苦笑。
谢老爷子七十寿诞在即,她本想给祖父做一对护膝当寿礼,可如今却办不到了。
很快,春桃带着顾泽进了院子。
顾泽踏进房门,脚步便是一顿。
桌前的施婉宁,身形孱弱,面色苍白,一双素手更是惨不忍睹。
顾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他认识的施婉宁,是丞相府惊才绝艳的二小姐。
而不是眼前这个,在王府日渐失去光芒的女子。
他诊脉后,看着施婉宁,语气微沉:“王妃不曾按时用药?”施婉宁淡淡答:“昨日事忙,忘记了。”
顾泽心里蓦的腾起怒意。
“什么事能比命还重要?堂堂王妃活成这幅样子,说出去简直坠了沐家名声!你过得这样惨,还要同那青楼女子相争,不肯和离么?”施婉宁愣了愣,随即心里猛地发酸。
顾泽能说出这样的话,可见外头人都怎么传的。
她忍了忍,却终究没忍住。
“顾大夫知道的不少,但你忘了,我只是一介女流。
若我是男儿身,若我真能想和离就和离,拼上性命我也不会让沐家落到如此地步!如果可以,我甚至不会选择嫁给萧昱珩!”她压下喉间刺痛,字字句句如同泣血。
若不是萧昱珩当年毁约闹的人尽皆知,她祖父又怎会求先帝赐婚?施婉宁剧烈咳嗽起来,鲜血顷刻染湿手帕。
她抬头,苍白脸上血色染唇:“若是自甘堕落能护住沐家,我甘之如饴。”
顾泽彻底怔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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