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望舒顿了顿,目光扫过众人,“我怀疑,王老六最后时刻扯开衣领,故意露出烙印,就是想用命给我们传递一个信号——这个蜡丸,极其重要!”她不再多言,拿起桌上切药的小银刀,刀尖在灯焰上快速燎过,然后极其小心地贴上蜡丸,微黄的蜡质遇热软化,发出轻微的“滋滋”声。周望舒屏住呼吸,全神贯注,刀尖如同绣花般精准地沿着蜡丸的接缝处轻轻划动、剥离。啪嗒。一声轻响,蜡丸被精巧地剖成两半,一小卷被汗水浸得半湿、边缘有些模糊的薄纸掉了出来,落在桌面上。周望舒小心地用镊子夹起纸卷,在灯下缓缓展开。纸很薄,近乎透明,上面用极细的墨笔写满了密密麻麻、完全无法辨识的符号,像扭曲的蝌蚪,又像某种抽象的图画,排列组合毫无规律。“这是鬼画符?”王大娘凑近看了一眼,茫然地问。“不是,这是是密文。”周望舒和沈母同时说,说完后两人互看了一眼,周望舒是一点也不意外沈母会认出这是什么,倒是沈母有些意外,但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,就闭嘴示意她先说别的。周望舒眉头紧锁,指尖轻轻抚过那些诡异的符号,纸卷散发出一股极淡的、若有似无的熟悉药味,“这些应该需要特定的密钥才能解读。”她的目光在那些扭曲的线条上飞快地移动、组合、排除。药味符号的形态某种植物的根茎?叶脉?药材炮制的手法?无数念头在脑中碰撞。她闭了闭眼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重新审视,这些符号的走向,隐隐约约,似乎与某种药材的炮制流程图谱有几分神似?而那股药味是防风?还是不对,更淡,更辛凉像是就在她脑中灵光一闪,仿佛抓住了某个关键节点的刹那——“笃笃笃!”极其轻微、短促,如同啄木鸟啄击树干的声音,清晰地从紧闭的堂屋窗棂外传来!声音只响了两下,便戛然而止。堂屋里瞬间死寂!连油灯的火苗都仿佛凝固了一瞬。所有人的汗毛在那一刻都竖了起来,心脏骤然提到了嗓子眼!王大娘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,赵铁匠的手猛地按在了腰间的斧柄上,里正叔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那扇窗户,吴掌柜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。周望舒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结了,她猛地抬头,锐利如刀的目光穿透昏黄的灯火,死死钉在那扇紧闭的、糊着厚厚窗纸的窗户上。窗纸外,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、吞噬一切的黑暗,那两下轻叩,如同冰冷的毒蛇,缠绕上她的心脏。是风?是夜枭?还是那个隐藏在芦苇深处、射出夺命一箭的“黄雀”,此刻,就无声无息地贴在窗外,冰冷地窥伺着屋内,窥伺着她刚刚展开的那张决定性的密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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