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庆之身形晃了晃,面不改色。
弗拉米尔眼中的欣赏之色更浓。
“不过,我们天胡人,信奉的是拳头。”他的声音沉了下来,带着草原狼王的野性:“言语说得再漂亮,终究是风。只有刀剑碰撞的声音,才是最真实的。”
他转过身,指向一直默然侍立的弗拉保尔。
“这是我的儿子,弗拉保尔。天胡草原上,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勇士。”
弗拉保尔上前一步,向陈庆之行了一礼,那双蓝色的眸子里,战意升腾。
“你。”弗拉米尔指着陈庆之:“一个耍笔杆子的外交部长。”
他又指了指弗拉保尔:“一个草原上最锋利的雄鹰。”
“我也不为难你。”
弗拉米尔从腰间解下一个镶嵌着绿松石的香囊,丢给一旁的侍从。
“点上。”
“若你,能在他手下,撑过一炷香的时间。”
他的声音,在大殿中回荡,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,砸在地上。
“你所要的钢材,火铳,还有通商关隘......我,弗拉米尔,全都答应你!”
“但你若输了......”他咧开嘴,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:“你的脑袋,就要留下来,做我的酒杯!”
大殿内,一片哗然。
所有天胡贵族都兴奋地叫嚷起来,用天胡语高喊着王子的名字。
副使的脸,已经毫无血色,他冲上前来,低声道:“部长,不可!这是羞辱!您是文臣,怎能......”
陈庆之抬起手,制止了他。
他看着弗拉米尔,又看了看一旁已经拔出弯刀的弗拉保尔。
他知道,这是最后的考验。
天胡人崇拜强者。
只有展现出足以与他们平等对话的力量,才能赢得真正的尊重。
他更知道,这一战,他不能退。
为了她。
为了她在那座孤城里,不必再腹背受敌。
陈庆之脸上,那温润的笑意,缓缓敛去。
他没有说话。
只是平静地,解下了身上那件代表着共和国使臣身份的、崭新的深青色云锦官服。
他将官服仔细叠好,交给身后的副使。
然后,他缓缓抽出了副使腰间那柄再普通不过的佩剑。
“锵——”
剑身出鞘,在火光下,映出一道清冷的寒芒。
他挽了一个剑花,剑尖斜指地面,对着弗拉米尔,微微颔首。
动作行云流水,是刻在骨子里的世家风度,却又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凛冽杀气。
“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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