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背叛旧主,又被新主抛弃的可怜虫。沐瑶的势力,在京城,被连根拔起。“知道了。”沐瑶将那张写着京城权力更迭的信纸,随手折起,塞进了袖中,仿佛那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账单。她看向李世忠,目光清冽。“京城是京城,南境是南境。”她道:“他想守着他的烂泥潭,随他去。我们,走我们的路。”她顿了顿,又问:“北边呢?”李世忠立刻会意,从怀中掏出另一个更小的、用油布包着的东西。没有信。打开油布,里面只有一株干枯的、被压得扁平的野花。那花很小,通体是一种倔强的黄色,根茎上还带着些许白色的盐渍。这是沧州盐碱地上才能开出的花。李世忠不懂。沐瑶却看着那朵小花,沉默了片刻。盐碱地,开了花。很好。她将那朵花与京城的信笺,一并收入袖中。“传令下去,”她转过身,重新望向那条沉默的铁轨:“明日起,招募劳工,修建第二条铁路。从汴京,到庆州。”庆州。那是南境与北境的交界。李世忠心头一震。一条通往大海,为了商贸。一条通往北境,为了什么?他不敢想,只躬身领命:“是。”......沧州的风,带着盐碱地的涩味。两年,足够让一座新坟长满荒草,也足够让一个人的棱角,被风沙磨平。学堂里,孩童的读书声,像一群不知疲倦的夏蝉:“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......”稚嫩的嗓音,在简陋的屋舍里回荡,撞在泥坯墙上,又散成一片嗡嗡的声响。弗拉保尔站在窗外,透过那扇糊着麻纸的窗格子,看着里面的人。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大褂,袖口挽着,露出结实的小臂。原本能及腰的长发,不知被什么利器剪断了,只留下短短的发茬,根根直立,像初春的草。他正俯身,握着一个七八岁孩童的手,一笔一划地在沙盘上写字。他的侧脸,被窗外透进的日光照亮,线条依旧清隽,却添了几分被风霜蚀刻过的粗粝。没有侯爵的锦袍,没有王爷的冠冕。若不是那双眼睛,沉静如深潭,弗拉保尔几乎不敢认。这只是个乡下教书的先生。“哥哥,”弗拉塔塔扯了扯他的衣袖,声音压得极低,像怕惊扰了什么:“他......”弗拉保尔抬手,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直到学堂里响起下学的钟声,孩童们像一群出笼的鸟雀,喧闹着跑出院子。那个男人才直起身,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,拿起桌上一只缺了口的陶碗,将里面的凉茶一饮而尽。他转过身,目光越过空荡荡的课桌,落在了窗外的兄妹二人身上。没有惊讶,没有戒备。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,然后,微微颔首,像是招呼两个来串门的邻居。“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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