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头，擦了擦额头的汗，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我这边。 四目相对。 那一瞬间，我看到他浑身一震，手里的扫帚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 他的嘴唇翕动着，眼神里充满了震惊、悔恨、痛苦，以及一丝不敢置信的狂喜。 是顾言。 他大概是减刑了，提前出来了。 他踉踉跄跄地朝我这边跑过来，嘴里喊着：“晚……晚晚……” 我没有动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 看着这个曾占据我整个青春的男人，如今变得如此落魄不堪。 司机已经为我打开了车门。 我收回目光，没有再看他一眼，转身，坐进了车里。 车子缓缓启动，从他身边驶过。 后视镜里，我看到他追着车跑了几步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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