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姜洳会觉得,小时候的游予序可爱很多。这副游刃有余的死样子反而让她羞愧不已。“酒色误事”这四个字又开始在她的脑袋里不停旋转。姜洳故作镇定:“我心情一直挺好的。”游予序走到沙发前碰了碰她的脸,然后扬起眉。“是吗?那是谁因为我消息回太慢,就不想聊了的?”姜洳尴尬地抿起唇:“不是我,不知道是谁说的。”她挪开视线,不把目光放在游予序的肉体上。但是她又时不时想打量一下,这人快二十八了,身材怎么还保养得恁好?这么冷的冬天,姜洳被游予序盯得冒汗。她舔了舔嘴唇:“要不,你就当这事没发生?”面前的男人一时没说话,但也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。她这时才敢抬头,试探性地看他的表情。发现这人脸上没什么波动,眼里还啜着丝促狭的笑。“确实是当两人一时情难自控,才发生的意外。”游予序伸手捏了捏她的头发,动作毫不狎昵。“我想了你十年,我能等,也愿意慢慢开始。”这话又把想要逃避责任的姜洳给钉死了。游予序这人以退为进的手段用得是相当好,事情她不能接受,可以当作没发生,但是两人的发展还是要继续。姜洳磨了磨牙:“美男计用完了吗?您快去把衣服穿上吧。”游予序失笑,回房把衣服穿上了。两人的相处还算融洽,因为游予序一点都不觉得尴尬。甚至轻车熟路地从她家里的冰箱里拿出了两个鸡蛋,最后下了两碗面条。他甚至一时还不肯走,眼见着上班时间快到了,姜洳才把他彻底赶下了楼。还由姜洳本人亲自送他到的电梯里。姜洳筋疲力尽地回到家,将自己深深埋在沙发抱枕里。她不由得抬起头,看向客厅茶几上姜母的照片。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,脸颊饱满,笑意盈盈。姜洳喃喃道:“陈女士,我该怎么办呢?”下了楼的游予序却没有急着走,先是在车里抽了根烟。他没办法形容刚刚听见姜洳说“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”的时候,自己是什么一个心情。但好过以前自己千里迢迢从部队赶到她的大学时,看见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时的感觉。当年一个小小的矛盾,还有各种阴差阳错,让两人错过了十年之久。月亮的光好像是平等地洒在每个人身上。游予序很早就知道,他的月亮不是他一个人的月亮。只不过现在的他不是当年的他了,在姜洳面前,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该放大说,他心里比谁都清楚。机会自然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。姜洳很好,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好。正因如此,她没觉得自己那段时间对游予序的陪伴,对他本人而言能有那么深刻。他也没有想到。只不过在他还没想清楚的时候,他就觉得自己非她不可了。游予序深吸一口烟,按灭了。他心里的一口气终于舒畅,开车上班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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