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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6（第1页）
番外之塞上归燕
京郊官道上，尔泰勒住汗津津的骏马，望着远处巍峨的城门竟有些恍惚。三年前离京时，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御前侍卫，如今归来，腰间却挂着蒙古王妃亲赐的狼牙刀。
"夫君？"塞娅掀开车帘，发间银饰叮当作响，"可是见着熟人了？"
尔泰摇头，却见一队銮仪卫疾驰而来。为首的少年侍卫滚鞍下马："福二爷！太子殿下在醉仙楼备了接风宴，太子妃把二楼雅座都包圆了！"
塞娅突然"扑哧"笑出声，用带着草原腔的汉话道："定是又偷了御膳房的梨花白——去年信里说埋了三坛呢！"
醉仙楼二楼，小燕子正踮脚往窗外张望，怀里的小橙子突然揪住她耳坠："额娘！骆驼！"
"那不是骆驼..."永琪笑着转身，话音戛然而止。楼梯口站着风尘仆仆的尔泰，身旁蒙古装束的塞娅正抱着个虎头虎脑的娃娃——那孩子眼睛像极了尔泰，却有着塞娅的卷发。
"好你个福尔泰！"小燕子冲过去捶他肩膀，"信里只说生了巴特尔，怎的不提又添了个小格格？"
尔泰挠头傻笑，塞娅已从皮囊里取出条狼牙项链："给颙琰的周岁礼。"她突然压低声音，"狼王齿，能避百邪——就像他姨母当年救我那样。"
慈宁宫的檀香比三年前更浓了。老佛爷盯着塞娅敬上的雪莲茶，突然道："蒙古王妃可还跳鞭鼓舞？"
"祖母！"塞娅脱口而出的称呼让满室寂静。她慌忙改口，"臣妾...臣妾如今更爱汉家的琴..."
老佛爷手中的佛珠突然停了。良久，她颤巍巍从腕上褪下翡翠镯子："既叫我祖母，就该知道..."镯子咔哒一声扣在塞娅腕上，"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媳妇，从来不必委屈自己改性子。"
西郊校场，尔泰正教巴特尔拉小弓，忽听破空声袭来。他本能地侧身一接——是支去了箭头的羽箭。
"福二爷身手不减当年啊！"尔康大笑着走来，身后跟着抱琴的紫薇。
塞娅突然夺过弓箭，翻身跃上尔泰的坐骑。红裙翻飞间，三箭连中靶心，恰是当年比武招亲时的绝技。小燕子抱着小橙子欢呼，却没留意怀里的娃娃正偷偷把她的荷包塞给了巴特尔。
离京那日，塞娅在朝阳门下久久回望。尔泰将蒙古袍披在她肩上："舍不得？"
"我在数城门砖石。"塞娅狡黠一笑，"若明年商队带回的砖茶数目不对，定是又被小燕子偷藏了给咱们的礼。"
驼铃渐远时，守城士兵发现墙角多了个包袱。里头装着对泥娃娃——蒙古装的男孩攥着荷包，旗装的女娃头顶还歪歪斜斜插着根狼牙簪。
**彩蛋：**
次年开春，慈宁宫突然收到个牛皮包裹。老佛爷拆开一看，竟是件绣着龙凤呈祥的蒙古袍，袖口还沾着奶渣子。附信歪歪扭扭写着："孙媳教巴特尔写的第一个汉字是禧——就是您宫里那个总被小燕子顺走的金元宝上的字！"
尔泰赛娅篇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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