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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斯年没能进入江氏集团的大门。
保安系统里,他的脸已经被标注为“拒绝访客”。
他在楼下等了整整一个上午,像一尊望妻石,引来不少员工的指指点点。
曾经高高在上的傅大画家,如今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。
他最终还是放弃了,转而去了我和他曾经的家,那间公寓。
他知道我念旧,或许会回去看看。
我确实回去了,但不是为了怀念,而是为了取回我母亲留下的另一件遗物——一本她亲手抄录的诗集。
当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时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傅斯年。
公寓里没有开灯,显得有些阴沉。
他坐在昏暗的光线里,整个人仿佛都笼罩在一层灰败的气息中。
听到开门声,他猛地抬起头,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丝光亮,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清月,你终于肯见我了。”他站起身,快步向我走来,声音嘶哑,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讨好。
我没有理会他,径直走向卧室。
他跟了上来,堵在卧室门口,试图拦住我。
“清月,我们谈谈。我知道错了,我不该那么对你。撤资的事情,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我冷冷地打断他,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一秒,“傅斯年,我今天来,只是为了拿回我的东西。拿完就走,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我的冷漠似乎刺痛了他。
他脸上的祈求瞬间转为受伤和愤怒。
“就因为安然?就因为我爱上了别人,你就要毁了我的一切?江清月,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!我们十年的感情,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吗?”
“十年感情?”我终于正眼看他,眼神里满是嘲讽,“傅斯年,你所谓的感情,就是一边享受着我为你提供的一切,一边心安理得地去爱别人,最后还要我给你那个情人腾位置,甚至给你当见不得光的情人?你问我为什么这么狠?我应该问你,你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!”
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他深吸一口气,又换上了那副悲天悯人的艺术家面孔,语气放软了些:“我知道你受了委屈。但工作室里的员工是无辜的,你不能毁掉我的事业……这不是你,清月。我认识的你,不是这么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人。”
“我认识的你,也不是一个靠着女人裙带关系,还自诩清高的废物。”我毫不留情地反击。
这句话像一把尖刀,精准地刺穿了他最脆弱的自尊。
傅斯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,他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
“收回你这句话!”
“放手!”我用力挣扎,厌恶感从心底升起。
就在这时,公寓的门再次被打开。
哥哥江承宇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神情严肃的保镖。
“傅先生,我妹妹让你放手,你没听见吗?”江承宇的声音冷得像冰,他缓步走来,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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