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定三生破桎梏
尔康疯了似的冲出学士府,却在巷口被福伦拦住。“你要去哪?”福伦的声音沉得像块石头,“为了一个身份未明的女子,你要毁了自己,毁了福家吗?”
“爹!”尔康红着眼,一字一句道,“紫薇不是普通女子,她是我的命!就算她永远成不了格格,就算皇上降罪,我也非她不娶!”
“你!”福伦气得发抖,“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你的前程、福家的荣辱,都要系在一个孤女身上吗?”
“儿子知道!”尔康挺直脊梁,“但若连心爱的人都护不住,这前程、这荣辱,要来何用?”他对着福伦深深一揖,“爹,娘,求你们成全。若皇上怪罪,儿子一力承担,绝不让家里受牵连。”
福伦夫妇看着儿子决绝的眼神,心里又气又急,却终究没再说什么。福晋望着尔康离去的背影,叹了口气:“这孩子,是铁了心了。”
几日后,福晋辗转打听到紫薇在幽幽谷附近的一处农家落脚,便亲自寻了去。紫薇见她来,连忙起身行礼,眼神却带着疏离。
“紫薇,我知道你还在怪我。”福晋开门见山,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,“但有些话,我必须再跟你说清楚。尔康为了你,跟他爹闹翻了,连兵部的差事都差点辞了。他说非你不娶,可你想想,他是福家长子,是皇上看重的青年才俊,这‘非你不娶’四个字,要付出多大代价?”
紫薇低着头,指尖绞着衣角。
“福家不是普通人家,一步踏错,就是满门倾覆。”福晋握住她的手,“我知道你善良,通情达理,可你忍心看着尔康为你对抗皇上、毁掉一生吗?忍心看着福家因为你们,从云端跌入泥沼吗?”
紫薇的眼泪无声地滑落,滴在衣襟上。她何尝不知道这些?只是心太痛,痛到舍不得放手。
“你若真为尔康好,为小燕子好,就该……”福晋没说下去,只是深深地看着她。
紫薇猛地抬起头,眼里闪过一丝决绝。她擦干眼泪,对福晋道:“伯母放心,紫薇明白了。我不会再让尔康哥哥为难,也不会再给福家添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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