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寻衅起风波
紫薇的裙摆扫过青石板路,发出细碎的声响,与宫道上太监宫女们轻缓的脚步声融在一起,却盖不住她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。金锁紧紧挨着她,手心的汗濡湿了两人相握的指尖——从学士府出发时,尔康反复叮嘱“少说话,多低头”,可真站在这朱红宫墙下,才懂什么叫“步步惊心”。
掌事姑姑的声音像淬了冰:“进了暖阁,眼珠子别乱转,皇上问话再答,不该说的半个字都不能漏。”帘子被掀开的瞬间,檀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,紫薇下意识地屏住呼吸,跟着金锁深深屈膝,额头几乎触到地面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丫头?”乾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,带着帝王特有的沉稳,却不像想象中那般威严,反倒有几分漫不经心。紫薇的指尖在袖口下蜷缩起来——这声音,和额娘临终前描摹的“温润如玉石相击”,竟隐隐重合。
“回皇上,正是。”令妃的笑声像春日暖阳,“这两个孩子手脚勤快,还跟着家里读过几年书,字写得不错,想着留在身边,既能伺候笔墨,也能给小燕子格格当个伴读。”
“哦?”乾隆的目光落了过来,虽没直接看她,紫薇却觉得那视线像带着重量,压得她后背发僵。“抬起头来。”
紫薇的脖颈像生了锈,一寸寸往上抬。视线刚与乾隆对上,就被他眼底的深邃惊得慌忙垂下——那双眼睛里有江山社稷的厚重,也有岁月沉淀的温和,像极了额娘藏在妆匣里那幅画中,青年公子的眉眼。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丝线:“奴……奴才紫薇,参见皇上。”
“紫薇?”乾隆重复着这个名字,指尖在茶盏上轻轻敲击,“济南来的?”
“是。”紫薇的声音细若蚊蚋,心却提到了嗓子眼——他记得济南?还是随口一问?
乾隆没再追问,转而对令妃笑道:“既识得字,便让她们跟着学学宫规。往后伺候小燕子,也能帮着提点些。”
“谢皇上恩典。”令妃忙替两人谢恩,悄悄用帕子碰了碰紫薇的胳膊。紫薇这才回过神,跟着金锁后退,转身的刹那,忍不住飞快瞥了一眼——乾隆正低头看着奏折,阳光落在他鬓角的银丝上,竟透着几分落寞。
走出暖阁,阳光刺得她眼睛发酸。金锁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,低声道:“小姐,你脸色好白。”紫薇摇摇头,泪水却突然涌了出来,砸在青石板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:“金锁,我见到他了……他就在那儿……可他不认识我。”
宫墙太高,把她和生父隔在两端。她带着额娘的遗愿走了三千里路,终于站到他面前,却只能叫他“皇上”,自称“奴才”。可即便如此,她望着远处飞檐上的瑞兽,心里仍悄悄燃起一丝火苗——至少,她进来了。离他这么近,总有一天,他会知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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