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场烽火照肝胆深闺相思寄尺素
大军出征已有月余,捷报与忧信交替传至京城。准噶尔部兵强马壮,又熟悉地形,起初连胜数场,清军节节败退,连失三座城池。消息传来,紫禁城人心惶惶,乾隆每日紧锁眉头,在御书房批阅军报至深夜。
漱芳斋里,紫薇和小燕子更是坐立难安。小燕子日日爬上墙头望西北方向,嘴里念叨着“永琪怎么还不回来”;紫薇则把尔康写来的家信读了一遍又一遍,信里说“一切安好,勿念”,可她看着信纸边缘的褶皱,总觉得他在隐瞒什么。
这日,终于传来大捷——尔康率五千精兵,夜袭准噶尔粮草营,烧毁敌军半数粮草,还生擒了对方的粮草官。准噶尔部因缺粮大乱,福伦趁机率军反攻,收复了两座城池。
“太好了!”小燕子拿着军报,在院子里翻了个跟头,“我就知道永琪和尔康最厉害了!”
紫薇也松了口气,提笔给尔康回信,字里行间都是叮嘱:“天冷了,记得添衣;刀剑无眼,务必小心;我在京城等你,一日三餐都按时吃了,勿念。”写完又觉得啰嗦,改了又改,直到烛火燃尽半支,才小心翼翼地封进信封。
可她不知道,这封带着暖意的信,要历经多少波折才能送到尔康手中。此时的边关,正下着鹅毛大雪,尔康站在城楼之上,盔甲上落满了雪,手臂上的旧伤在寒风中隐隐作痛。
“副将,该换药了。”亲兵捧着药箱过来,看着他渗血的绷带,忍不住道,“您这伤得好好养着,总这么熬着,会落下病根的。”
“无妨。”尔康摆摆手,目光望向敌军营地,“准噶尔部虽退,却未伤元气,说不定正憋着反击。传令下去,加强戒备,不许松懈。”
他转身回营时,怀里的信纸被风雪打湿了一角——那是紫薇上次写来的信,他一直贴身带着,上面的字迹已被摩挲得有些模糊,却仍是寒夜里最暖的慰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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