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夜兼程赴济南故地重游忆往昔
尔康与福伦带着侍卫,星夜赶往济南。马车碾过熟悉的青石板路,尔康望着窗外掠过的槐树,想起上次与紫薇同来时的情景——那时她还在为周嬷嬷的遭遇落泪,如今却要面对关乎自身身世的风浪。
“副将,前面就是夏府旧宅了。”侍卫提醒道。
尔康下车,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,院子里的海棠树比上次更茂盛了些,忠伯正坐在树下编竹篮,见他来了,连忙起身:“尔康大人?您怎么又来了?”
“忠伯,我有要事问您。”尔康扶起他,“当年夏雨荷姑娘生产时,身边除了您,还有谁?有没有……其他男人来过?”
忠伯愣了愣,随即摇头:“没有!夫人当年一心等着皇上,怎么会有别人?生产那天只有我和周嬷嬷守着,孩子生下来时难产,夫人流了好多血,那襁褓上的血,都是夫人的啊!”
“那容嬷嬷怎么会有这件襁褓?”
“容嬷嬷?”忠伯脸色一变,“是她!当年夫人刚生产完,她就以‘宫里来的嬷嬷’身份来过,说要给孩子登记户籍,借走了襁褓,后来再也没还!我当时就觉得她眼神不对劲,原来她是来偷东西的!”
尔康心里一沉——这么说来,容嬷嬷从紫薇出生时就动了歪心思。他又问:“当年的接生婆还在吗?”
“张婆早就过世了,”忠伯叹了口气,“不过她的女儿还在城里开布庄,说不定知道些什么。”
两人赶往布庄,张婆的女儿听说他们的来意,从箱底翻出一本泛黄的接生簿:“这是我娘留下的,上面记着所有接生过的人家。您看,康熙五十八年七月,夏府,女婴,母女平安,父亲一栏写着‘待查’——我娘说,夏夫人当时只说孩子父亲远在京城,让她先空着。”
“有没有人来找过你娘,让她改记录?”
“有!”张婆女儿想起来了,“前阵子有个宫里来的嬷嬷,给了我娘一大笔银子,让她在记录上添个名字,说是什么济南秀才,我娘没答应,说做人得讲良心。”
尔康接过接生簿,指尖划过“待查”二字,心中已有了答案。他又走访了当年认识夏雨荷的街坊,老人们都记得,那个住在大明湖畔的女子,总对着北方弹琴,说要等“心上人”回来,从未见过她与其他男子往来。
“看来,容嬷嬷手里的所谓‘证据’,全是伪造的。”福伦看着收集来的证词,沉声道,“只是她为何要处心积虑针对紫薇?”
尔康望着大明湖的荷叶,眉头紧锁:“或许不只是她,背后还有人想借紫薇的身世做文章,动摇皇上的心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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