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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溪。”他的声音因为一夜未眠和紧张而异常沙哑干涩,“我们谈谈。”
明溪闻声转头,看到是他,眉头立刻蹙起,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戒备和疏离,仿佛在看一个不受欢迎的入侵者:“陆总?你怎么会在这里?我们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她的冷漠像一盆冰水,浇在陆淮年心头。
他急切地上前一步,几乎有些语无伦次地拿出手机,想要展示那些证据:“小溪,你听我说!乔诗和她家做的事,我都查清楚了!是我错怪了你!当年花园里的事,会所的灯架,还有……还有你母亲的车祸……都不是意外!是她们!是我蠢!是我瞎!我被她们骗了……”
明溪却抬手打断了他,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,没有一丝波澜:“所以呢?”
陆淮年愣住了。
明溪看着他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、充满讽刺的弧度:“真相大白了,然后呢?陆淮年,你的歉意,你的悔恨,对我来说,毫无意义。”
她一字一句,清晰而缓慢,像钝刀割肉:“那些伤害已经造成了。我被你像丢垃圾一样推开时的羞辱,我在拘留所里被打断手腕的剧痛,我跳进冰冷的湖水里找母亲遗物时的绝望……这些,不是你一句轻飘飘的错了,或者这些所谓的证据,就能抹平的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那个精致的纸袋上,嗤笑一声:“还记得我喜欢吃这家的甜品?真是难为陆总费心了,千里迢迢空运过来。”
她抬起眼,直视着他瞬间惨白的脸,语气轻描淡写,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:“不过,我早就不爱吃甜的了。太腻,齁得慌。”
说完,她不再看他一眼,转身,用指纹解锁大门,走了进去。
“砰”的一声轻响,厚重的实木门在他面前无情地关上,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,也隔绝了他所有卑微的希望。
陆淮年僵在原地,像一尊被遗弃在寒风中的石像。
手里那个装着蛋糕的纸袋,变得无比沉重,仿佛装着他所有的悔恨和徒劳。
别墅内,明溪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缓缓滑坐在地上。
窗外,渐渐沥沥地下起了小雨。
说不难过是假的,心口还是传来一阵细微的、熟悉的抽痛。
但更多的,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和疲惫。
原来放下,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。
她拿出手机,屏幕亮起,是裴景驰几分钟前发来的信息:
「没事吧?」
明溪看着那条信息,指尖在屏幕上停顿片刻,然后回复了三个字:「没事,都过去了。」
是的,都过去了。
窗外,雨越下越大。
陆淮年依旧失魂落魄地站在雨中,昂贵的西装被雨水浸透,紧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他消瘦而狼狈的身影。
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,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。
他抬头望着那扇再也不会为他打开的窗,眼中是一片死寂的灰败。
他知道,他失去的,可能再也追不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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